第22章 人醒,功散

地籁风声急，天津云色愁。

悠然万顷满，俄尔百川浮。

洪水翻涌间，杨过被浪花卷起狠狠甩开，碰巧被甩到一浮木之上，随江花席卷而去。

“爷爷，这鱼好肥呀，待会儿我要吃红烧鱼头，还要吃清蒸鱼翅，还要嗯……啊……爷爷您快看，水里有个人”只见一清丽少女，旁边坐着一白发老头乘于一小船之上。

听见孙女声音，老头连忙向少女所指方向看去，只见一少年趴伏在一浮木之上，人早已昏迷混沌手里却还死死握住手中之剑。见此情形，老头连忙划动船桨朝杨过划去。

老头拉住杨过手腕，猛地一提，杨过顿时就躺在船上。披头散发，看不清面容，浑身血腥之气顿时弥漫开来。能从其面门之上，隐隐看到一丝魔气萦绕，老头眉头紧皱，心绪飘散。没多想，划着船，将杨过带回湖畔小筑之内。

“哇，他长得好俊俏啊。”少女花痴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杨过痴痴说到。杨过本就个极为俊美之人，此刻眉头紧皱倒是颇有一番冷峻神色。

自刚才杨过被二人所救之后，见其浑身都是鲜血，只是衣服外表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，内衬之上还是一片血红之色，隐隐散发着阵阵血腥之气。所幸，给杨过检查之后，并未在其身上检查出什么伤痕。

少女爷爷并非什么普通渔民，有着一身的高明医术，在此一带颇有名气，世人都称他柳神医。刚接过杨过手腕，老头眉头紧皱，似是有些棘手。

“爷爷，怎么样？您快救救他，他好可怜啊”少女是老头的心头宝，儿时父母双亡，便由老头独自养大。两人也算是相依为命，少女自然知道自家爷爷医术通神，但见爷爷眉头紧皱，以为是爷爷不愿救治杨过。毕竟先前杨过满身都是鲜血浸润的样子，难以言说是什么好人。少女心思单纯，见杨过模样神俊，丰神俊朗，一脸正气之色，不像是什么坏人。故而开口向爷爷说到。

“知道了知道了，你在叽叽喳喳一会儿爷爷都要耳鸣了”老头虽不像少女一般单纯，但还是看得出杨过本色，不是不愿救，只是真的有些棘手罢了。

“奇怪，奇怪，此子先前本已有走火入魔之兆，可不知为何本已正本溯源就快回归正常，但最后又不知受什么刺激，以至于走火入魔深入骨髓，在此状态之下透支身体内力，浑身筋脉已损的七七八八。按说早该身死才对。奇怪奇怪。”老头几句话就将杨过经历讲的七七八八，医术自然通神。

“爷爷，您说得我都迷糊了，那到底能不能救呀，您可千万要尽全力啊，不然以后我不理您了。”少女虽然跟着爷爷学了多年医术，但时常贪玩，自然是不到家，看不出什么。没把脉之下，以为杨过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。

“好啦好啦，爷爷已经有办法了，你看好他，我去给他配配药。”老头起身离开，吩咐几句后，留下少女和杨过待在房间。

“报仇，报仇”杨过轻声呢喃着。

“什么，你说什么？”少女听见杨过呢喃之后，微微靠过脑袋，侧耳听着，只听见“报仇”二字在杨过口中不断复述着。

“真可怜，你可要快点醒来呀，只有醒来才能报仇。快点醒来吧”少女自小在深山里长大，单纯而美丽。在山里见到什么猫猫狗狗受伤都要精心呵护，别说杨过一个大活人可怜兮兮的昏倒在河里。从看见杨过的第一眼，见杨过本是俊美的面容，却眉头紧皱，神情悲戚的样子，哪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该有的面容。让她想起了自己父母逝去的瞬间，就好像是杨过这一般神色，神情悲戚却故作振作的模样。

少女温柔清雅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，不管杨过能不能听到，她都在不断的安慰着，鼓励着。

只是杨过早已陷入混沌之中，脑中一片灰暗。数位亲近之人死去的瞬间在他脑海里来回翻滚。也不知道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了，幸运的是，他总能遇到那么多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，不幸的是他总亲眼目睹了他们的逝去。这种灵魂的割裂，让人痛不欲生。

“好了，丫头去将我放在桌上的那些药材，放在桶里煮了，等我给这小子针灸过后，给他药浴。”老头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
“哦好，知道啦”听见爷爷的吩咐，见杨过有救，少女匆匆跑出房门忙碌起来。

老头摇头一笑，也没见这小丫头平时有这么听话。迈步走进房间，将杨过扶起，拿出银针往杨过身上一针针的扎去。速度极快，只是片刻功夫杨过浑身就满是刺猬一样，遍布银针。可见老头医术之高。

“小子，你最好不是啥恶人，不然有你好受的。”老头扎完之后，神情有些疲倦，他不知多久没有怎么集中精力过了。这么多年，陪着小丫头成天打打鱼，采采山药，好不自在。好在一身医术没有退步。

“爷爷，你好了没有，药桶已经准备好啦”少女也是很用心的，没有多久功夫便把一切准备好了。

“好了好了，这就来了”老头抬手就提起杨过，往药房走去。他也不是只会医术的老头，浑身功力也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