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真无邪是年少

温如玉抬头，看向门口之人，正是比她小一岁的“弟弟”刘子业。

“对不起公主，没能拦住殿下。”侍女惶恐不安地请罪。

“无碍，你退下吧。”

“法师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？”

“皇姐，今天天气真好，我们一起去御花园走走吧。”

温如玉叹了口气，这皇宫可不是什么好地方，此时的刘子业不过是个五岁稚童，说话却开始绕弯了，真怀念之前刘子业天真地跟在她身后叫她阿姊的样子。

温如玉微微蹲下身，让自己和刘子业能够平视，用认真的语气告诉他：

“法师，我是你的亲阿姊，你同我说话不必这样拐弯抹角，有话直接告诉阿姊就好。”

“可是嬷嬷说我们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，不能再那样子了……”

“法师，你觉得是阿姊与你关系近，还是那个嬷嬷？”

“当然是阿姊！”刘子业急切地说道。

“所以阿姊说我们还是可以像从前那般，你是听我的还是听那个嬷嬷的？”

“阿姊的！”

“这才对。法师，重新说一遍吧。”

“阿姊，我……”

温如玉温柔地注视着他，耐心地等待着。

“阿姊，我我想去看看，父皇新纳的后妃。”

果然，温如玉轻叹，“那走吧。”

刘子业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，“阿姊不反对？”

“当然，”温如玉安抚地摸摸他的头，“但法师要保证，以后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直接告诉阿姊。”

“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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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姊，父皇有了她们，是不是就不要母后和我们了？”

从御花园回来的路上，刘子业突然问道。

温如玉望着远处，并没有回答。

刘子业却似乎懂了什么，跑到温如玉前面，盯着她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坚定道：

“没关系，阿姊有我，我永远都不会抛下阿姊。”

许多年后，温如玉依旧记得这一幕，彼时夕阳正好，夕阳下的男孩子逆着光，眉目坚定而温柔，丝毫看不出他日后会是个荒.淫.嗜.杀的暴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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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，你喜欢刘子业？”回到房中，暗一吞吞吐吐地问道。

“怎么可能？”温如玉觉得好笑，“你怎么会这样认为？”

“可是，你今天对刘子业说的……？”暗一从跟在温如玉身边，就没见到她这么“温和”的模样，看起来真的就像是关心弟弟的好姐姐。

“呵，”温如玉轻笑一声，随意地卧在塌上，“当然是为了趁他小还单纯的时候留个好印象，以后他性格暴躁时还能听我这个阿姊的话。不然呢？等他当上皇帝，淫.乱.嗜.杀时再讨好他？那时候就太晚了。”

“刘子业是下一位皇帝？”暗一吃惊问道，“他以后会残暴嗜杀？不像啊，而且他现在可不怎么受宠。”自从刘骏当上皇帝后，就并不再去皇后王宪嫄那了，反是对殷淑仪极其宠爱，殷淑仪就是刘义宣的二女儿，现在还怀有龙嗣。皇上现在对皇后的几个儿女们都不怎么关注，就只有主子因为是他的嫡长女所以分外喜爱。

“谁说的准以后的事呢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温如玉随意道，“他还是我嫡亲弟弟呢，我对他好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
暗一撇撇嘴，他敢发誓，他主子说的这句话绝对没有半分的真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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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皇，”温如玉敲敲御书房的房门，笑眯眯地喊到，心底却暗觉奇怪，御书房不是商谈国事，批阅奏折的地方吗？让如此机密的地方，让她一位公主来作什么？